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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 忙者心亡?
褪去一張張的皮,表面的圖騰也要重生。 翻著牆上日漸清瘦的日曆,只覺茫然。 茫茫然的過著日子。 上班下班-洗澡睡覺,過的比生物鋉的循環還有規律。 怔忡後有著發笑的衝動。 笑著自己不知在幹什麼。 作了什麼事又好像沒做什麼。 肉體受不了時大聲嚷嚷好忙好忙;精神捱不住時大聲嚷嚷好忙好忙。 忙什麼? 沒有目的沒有想望怎提的上願景?
指尖有意識的敲著桌面,腦裡清楚不知這個動作有什麼意義, 可心慌心亂時,總要找件事做做,轉移再聚焦頹散的注意力。 渙散的目光兜回可見的時間上。 制式的盤算這個月加減乘除的薪資。 活在現實,強瞠著疲倦的眸子不得不面對。 一具空蕩蕩的皮囊,一具與貧乏結為知交的皮囊怎麼也跳脫不了吃喝拉撒睡。 餓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 工作的目的難道只剩下應付? 逃吧,逃吧,是誰這麼告訴我? 逃去哪兒? 問它,它不語,我不語。 能逃去哪兒?
眼一張,臉一垮,桌上擺著銀行寄來的信用卡帳單、郵便士送來的手機費單、水電力公司發的轉帳明細單...厚厚一疊的壓在心上。 帳單千千萬都靠一張張印著藍色鉛字的薄薄薪資明細單。
宛如就要溺斃的落水狗無措的拍打著凌亂的水面負荷著沈重的水壓眼巴巴的瞅著往自己飄來的衛生筷渴望著一線生機。
忙。喃喃噫念。 心亡心亡心亡,不願體會可還是要硬著頭皮承認。 空晃晃只剩一畝死田。 耕與不耕只能問己。 哀,還是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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