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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週末夜晚，跟R約在Party Animal見面。對於曾在pub工作的我們，那裡似乎不是我們狂歡、恣意放縱的地方，反倒像一般人眼中的coffee shop。只是咖啡變成了酒，但仍擁有同樣的功效…使人在放鬆的氛圍中清醒就是了。
「怪了咧！喝威士忌妳就能清醒，喝啤酒卻讓妳醉。難不成公賣局酒精成份標示錯誤。」R盯著我吧檯上的單杯黑牌，誇張的說著…
「我怎知道？上班時酒精聞多了吧！」
事實上我們都已經「從良」多時。過往靡爛的夜生活都已是記憶的一部份，然而看了桌上的兩杯咖啡色液體，我想也沒有什麼蒼蠅會飛來，只是偶爾遇著了人寒暄敬酒。
「那個白目的Adison呢？偶爾還會去打擾妳嗎？」
「呵！他早已成為拒絕往來戶了。我把話說白了，要當的成朋友就別再以為我會任憑他繼續曖昧下去。都分手那麼久了，他還是不明白我不愛他。」
「喔…那那隻小狼狗呢？」
「我養的是馬爾濟斯那來的狼狗？」
話落…R差點把酒吐出來！
「吼！妳是喝醉了喔！我說的是那個在床上很愛滔滔不絕說廢話的那個人啦！」
…………
「什麼是小狼狗？我未婚也沒男朋友更沒有上年紀，小狼狗這詞不適用。」
「然後呢？」
R喝了口酒，盯著我…臉紅的像是喝了不少，有些人酒一喝就馬上臉紅？到底是肝好？還是臉皮薄？我心裡有著這疑問…
「放生了！」嘴中含了一個冰塊，我說。
「怎麼放生的？」
「一則簡訊就夠了！前後不用10個字。」
一股甜意在嘴中蔓延開來，酒也是會回甘的。好一陣子我總覺得威士忌是甜的。
臺上的歌手正嘶吼著，Bass手的solo…吸引我的聽覺。我看見R的嘴一張一合但沒聽進她說什麼。
「妳知道什麼最尷尬嗎？就是在婦產科診所遇見八百年前的男人，而且當時連分手都省了的那個。」
「唔…那個W先生啊？！」
「嗯！而且那時我坐著打著瞌睡，一睜開眼就跟他四眼相對，還是他衝著我笑，我呆了5秒才想起他是誰。」
R睜大眼看著我，覺得不可思議吧！
「那你們講了什麼？」
「忘了！只是覺得他怎那麼老…」
「哈哈哈…妳現在會覺得他們老了喔！大慈善家！」
【上年紀就應該會比較疼我】關於這想法怎麼我現在會感到自己是白癡。這些年來不管遇著了什麼，不都是我自己度過的，就連夜半急診打電話，還被罵吵醒他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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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一口煙…忽然感到胸口一陣壓迫，白色的煙霧裡，我看見的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孔。
「吶…妳多久沒笑了？妳愈來愈不像人了？」
「小姐我不是人！那妳在跟誰說話？嘴角上揚的幅度妳看不出是笑容嗎？」
「我覺得妳很久很久不曾發自內心的笑了，沒什麼人氣吧！妳就在我面前但我看不到妳！」R說的有點激動…
「呵…會嗎？」
「妳看！就是這樣子。皮笑肉不笑的。我不要現在的妳，我寧願要那個剛認識時看起來很跩但卻能給人溫暖的女，生而不是在我面前雖然溫和但理智得不像人的妳！」
我開始猜想眼前這傢伙醉了才會變得那麼多話，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至少我並不想懂…
「愛情不是慈善事業！妳也不是在上演12星座老男人系列。在我眼中妳唯一一次正常的戀愛表情只有初戀那傢伙，妳告訴我現在有那個人可以讓妳一想起來時，妳嘴角會有幸福的幅度？」
「什麼是正常的戀愛表情？」我知道，當我問這句話時我的眼神是種木然…
「笑的時候旁人知道妳是幸福的，當哭泣時的表情也都是一種美，那樣的妳是真實的，就是了。」
一絲的暖流竄過我的心底。原來我也會有那模樣的時候啊！靈魂。
想了10秒…
一個人的臉竟熟悉的出現在我腦中。
「啊！妳笑了！我說的就是這個！」R的表情倒像是活見鬼了！
可惜沒有鏡子，我倒想看看她眼中久違的笑容。
「妳剛想到的是誰？」
「呵…不告訴妳。因為也許又只是一個擦身而過的人。」
「但我想妳一定真的動心了對嗎？要妳動心已經不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我知道！」討厭的憐憫眼神，卻令人難以招架…
「動心了卻找不到可以繼續的理由。」我說著。心底說著…
「妳是豬頭啊！那來那麼多理由。那個人也是豬頭！不！不對！他是木頭啊!」
有預感…R又開始發作了。雙子座的能言善道，我的下場一定很慘！不想讓自己的心理建設破功，乾了杯中僅剩的酒…
「我明天還得早起上班。走了！」
我想我不大記得愛情的輪廓，但是那一絲的暖流已在我心底盤踞。在這冬季漸漸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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