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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都是白箭惹的禍
高三,週六,下了短暫陣雨 那天放學,和兩個狐群一同去光華商場採買盜版遊戲(當時也沒啥正版啦) 離開時,看到阿義手捧一疊A片 薩:你太誇張了吧!需要量有這麼大嗎? 義:我家住基隆啊,每個禮拜來買五片六片多麻煩 薩:一般人也不會每週就買五六片吧? 義:給你北管喔,啊對,借放你車廂裡 薩:幹嘛放我這邊? 義:啊我騎RZR耶(跑車型,無車廂設計),你要我拿在手上啊? 這也沒辦法,就放在我那台小JOG的小車廂裡 雨停後,兩台機車一路往西門町前進 就一個青春少年來講,速限三十的地方騎一百、有轉彎就壓車 這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好像喬登發燒到四十度還是跳得比我高一樣正常 就在我紅燈右轉,右腳膝蓋幾乎要磨到地板的那一刻 輪胎壓上了地面上的白色箭頭 那根平常大家都不會注意、好像可有可無、摸起來滑滑的箭頭 也許是雨水的關係,我的輪胎打滑了 那瞬間,看似短暫實則漫長,一眨眼也是永恆 我那時所想的不是沒戴安全帽會不會危險
不是擔心後方來車會不會追撞 也不是昨天吃那碗豬血湯老闆到底有沒有算錯多找我五元 而是路旁那一票等公車的某高中女生 將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看著我仆街 就一個青春少年來講,考試作弊記過不丟臉、蹺課被教官抓到罰站不丟臉 但是在一群女生面前跌個狗吃屎 那已經超過丟臉的境界可以準備出家為僧四大皆空阿彌陀佛死有餘辜了 雖然我沒有在那一剎那喚醒沈睡的小宇宙、頭髮也沒有因為憤怒變為金黃色 不過我依然超過體能極限的右肘右膝支地左手奮力一撐整個人在地面上 以θπx1.159的完美角度翻轉三圈之後順利卸盡來勢有如龍行虎撲一般站穩路中間 差不多就像是駭客任務Ⅱ裡面尼歐的帥勁程度吧
相信可以角逐該年度十大傑出高校生冠軍寶座 而我兩個狐群同學看到我摔倒,也很夠義氣的立刻掉頭回來 然後好像看到鬼一般的又轉頭狂飆而去(!?) 我有些不爽,不過,先把車子牽一旁再說 回頭 是以下的夢魘:
躺在路中間的小摩 掀開的車廂 散落雙線道約二十張的A片 車站牌前數十位正直花樣年華的少女 站在馬路上呆若木雞的我 那時 地上白色的箭頭好像指著前方說 「去吧,孩子,生無可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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